Chp 6 Hiking like a PRO
起飞之前。
我拿着一根登山杖飞去大阪,这是一个月前心血来潮买的机票,没有准备就这样开始了。坐在飞机上还跟折尔根的朋友们讨论科研二代与寒门如何改变命运。
每个人都改变不了命运,但可以不把它当一回事。
昨天下午结束了本学期的最后一次课,我让大家重新审视这门课,给教学提一些想法。工科的学生还是偏踏实,就想学如何使用 Matlab 写代码,但是这应该是课后练习的部分,我以为阅读最好的代码然后跟着模仿是一种成年人的学习方法。但他们其实不是,下个学年也许会用一次课来上手 Matlab,光靠课堂是中国学生最熟悉的学习方法,但这是瞎扯。算法思想和编程语言哪一个更重要,当我问资深程序员的时候,他们说算法思想;当我问学生的时候,他们说编程语言。在我的编程量不够的时候,确实只是在用不同的语言写出「你好世界」。
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就奔赴浦东机场自己去看世界了。想起最初去美国参加学术会议,地勤人员拿着我的海报说,收好您的画。那个瞬间我笑了,为期一周眼皮之跳也终结在那一刻,我开始享受假期了。这次拿着一根登山杖,像模像样揣着登山鞋去到熊野,我喜欢自己不废话,就是要去,像桐谷先生骑自行车要站起来一般飞驰。
收起小桌板,望着窗外的风,想起我的徒步是如何开始的。
Chp 6.1 Hiking like a PRO – The Dish
在学校附近有一处五公里徒步圈,大家叫它 The Dish,我不想去健身房的日子总是想起它。在某个周末阳光洒落的下午(我是不在乎日光和晒黑晒伤以及晒老的),开车到附近的停车点,因为是一个窄边道,所有车只能倒停。我的车小很方便倒进去,但时常看见美国人把肌肉车或全家人坐的 SUV 塞进小小的停车道,有一种个性和规范共存的乐趣,他们可能不能感知这种乐趣,我说的是我偷着乐。随后打开后备箱换上运动鞋放下 MacBook,这是一天之内为数不多与 MacBook 分离的时刻,不过最近一次下课之后去爬紫金山是真的背着它上山和下山,如果可以我想离自然和现代科技都很接近。
简单拉伸两下,拿着水壶,跟着人群走进铁丝网,面前是一个公告,棕熊和山狮出没。我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害怕,反而是美国舍友跟我大肆说起山狮这个动物,告诉我在哪一年真的遇到了野生山狮,我才开始害怕,这次之后的每次独自徒步都会更加警惕,思考着山狮来时我是不动还是跑。我的策略是跟紧其他的徒步者,高大是我选择的条件之一。
我常常在想走路和徒步的区别,仅仅是城市和荒野吗?当我不熟悉旧金山时,在起伏的 California st 上跟一群参加 Photonics West 的人徒步走到金门大桥边,我觉得是徒步;当我再次再次去到金门大桥左翼的徒步小径开始一个人沿着海湾走山路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在走路,走着走着可以回家的那种。当然是在开玩笑,走着可以走到金门公园,DeYoung Museum,我去过那里几次,对面有 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我还带着妈妈去过,变成半个 local的时候,我就只是在走路了。
那么走路和徒步的区别,仅仅是熟悉和陌生吗?当我第一次一个人背包登上熟悉的家门口的紫金山,这是附近很多体院学生练习和老人家们晨练的地方,晨练跟我去健身房没有什么区别啊,就是每天要做的事情,似乎都不好意思称作徒步呢;当我被带着到 Santa Cruz Red woods state park,我以为我是去走路的,结果硬核徒步了四小时,没有任何情调可言,看见瀑布后对方说还想继续吗,
“I don’t like serious hiking 我不想跟你走路了 以后也不想了”
那么走路和徒步的区别,仅仅是结伴而行和独自上路吗?当我听到迟早更新主播枪枪和任宁结伴前往熊野古道时,我非常羡慕,有志同道合者还有体力陪伴丈量世界,这世界上有另一个自我在等着自己去寻找,我想象中山野间彼此只有对方的感觉,是在恋爱啊;然而当得知他们在徒步时时常是分开前行,因为步速不一样,一个人上山快,另一个人下山快,又好像真的在独自面对山野小径,又能被称作徒步了。
Dish 的第一段是平坦上坡,连接的是非常 Sharp 的上坡,远远看上去似乎完成不了的陡,这就是为什么上山不要往下看的原因。当你走在坡度30度的山脚往上看,你会觉得肯定没法爬上去,但是当你开始第一步之后,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心率狂飙之外,若回头看一看定会吓一跳,耳机里响起了那首歌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正如紫金山是我现在徒步的尺度,the dish 就是曾经的我的尺度。
Chp 6.2 Hiking like a PRO – 湖
在湖水外围游走,找寻湖水里的自由。
Lake Lagunita
飞机颠簸,遇到了气流,后边的某个孩子在吵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电视剧 Atypical 里的 Sam,而在学校散步时里遇到了一个跟 Sam 一样儿子的妈妈,Catherine,我们经常在午休的时候绕着 Main Quad 一起散步,心情再好一些会沿着 Lake Lagunita 绕一大圈,约 1400 米。这是一个没有湖水的湖。相传学校效仿东部常青藤搞出来的一块地,供竞速划船。常年的干旱无雨使得湖水逐渐蒸发,冬季不时有雨水,若是有幸在初春能见到湖心一点水。
Catherine 告诉我是如何发现小孩的异常和这些小孩眼里的世界。所谓的大人只是有能力去应对世俗,而我在练习如何靠本真去应对世俗。这片如今已经不会再有竞速划船的喝彩声,但告示牌中说小心水蛇还是提高了我的警惕,不禁加快了脚步。后来 Catherine 换了工作时间,就没有再去饭后散步了。但那片干旱之地硬造出来的人工湖水,也算是一种与众不同,Atypical is typical.
Shoreline Lake
飞机平稳飞行,我有点累。想到课程上到一半时,喉咙与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但备课的时间填满了思考的缝隙,没有时间分配给自怨自艾与胡思乱想。在前往日本的飞机上庆幸距离这段「苦日子」还有十个月,但脑子里又再构思如何更新 PPT 和更好地表达这门课了。2020 要去更多的博物馆,美术馆,科学馆!
2016 年第一次骑单车五公里前往 Computer History Museum 时遇见了 Shoreline Lake,后来实验受挫时常去,一遍感叹实验无常,一遍嫉妒 Google 旁边的这幅泼蓝色墨水的山水画。
接着后来发现从家的另一边徒步过去仅仅需要二十来分钟。同当时的舍友一边沿着小径徒步,一边讨论当时的美国大选。蓝色的舍友和红色的房东,经常我看着她俩于云淡风轻之中争锋相对,厨房政治不时出现擦枪走火。我也十分怀念我们三个长谈东西方文化的场景,就好像这幅画,明明是代码区,却有一股中国风。
Lake Tahoe
此次去日本呆一周我只背了一个背包。自二十五岁以来,我在独行侠的路上越走越远,其中让我最自豪的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Lake Tahoe,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蹒跚公路和晒掉鼻子的不防晒体验,好大的胆子,我能在盛夏的太浩湖竟完全不防晒。几天的旅途结束回家换上背心,室友说,now i see the difference.
一种自由是在湖水边换泳衣却不用羞耻,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本想好好在太浩湖边看书晒太阳,被湖水里的嬉戏引诱到回酒店拿泳衣。
Anywhere in the world will find kayak
Chp 6.3 Hiking like a PRO – 熊野古道中边路
穿过法棍大小的山洞
在大阪机场糊糊发来 iMessage 问我留恋吗,我说除了「留恋」二字有些老气以外,其实我还好,因为还会再来。上了飞机思绪又回到了徒步的两天,我非常想念第一天带着我徒步的阿姨,在她身后的时候我想人生是遇见、 相处以及分别。
说来有趣,其实这天我并没有徒步的计划,只是想搭公车去 Yunomine Onsen 泡温泉,后来遇到了火车站的一期一会三姐妹,她们在一墙之隔聊着第二天徒步的小零食,mixed traills,(到现在我终于明白美国人的 Mixed Traills 为什么是坚果、葡萄干以及梅果们了)。听着别人的计划,我跟着心血来潮想既然来都来了,就去走第一段吧,四公里的路程还能遇到枪枪再三嘱咐我要小心的大石头,何乐而不为?
在遇到大石头之前,我心里的石头一直没有放下,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自己来面对枪枪一直提醒我要注意的路段。在「不寝王子」之前,在「胎内」告示牌之后,阿姨放下书包,说 let’s go,紧接着就开始穿山洞,我在后面拿出 iPhone 打光,还好「胎内」不深,但身体会挡住阳光,而造成密闭黑暗空间的错觉。轮到我,我先把书包递给了阿姨,再跪下来,四肢贴地,差点贴面,收紧核心,靠着臀腿之力把上半身体挪进法棍长度的矩形洞口,接着像蜈蚣一样,双手撑在碎石一地的泥土里,肱二头肌、肩袖与背部肌群同时发力,把自己拔了出来,整个场景好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若是有着力点,相信悟空也会用同样的肌群吧。
阿姨的体力,准确的说是心肺功能没有我好,因此前两公里的急速上坡我没有太大的感觉,而阿姨看上去微微出汗,深秋的山间还有些寒意。尽管如此,在某些曲折小径和直达小径当中选择的时候,我跟阿姨都选择了曲折但景色更加宜人的小径,比如一些登高之处。在早晨八点的某个登高点,我拍摄到了远处泛起的日光和近乎圆满的月亮,因为当天的月相离满月只差两天。一半的阳光洒在青山腰围之上,一半的阴凉在八点零七分的山间游荡。加上之前爬过了大石头,放下来心里的小石头,颇有一番天朗气清,体验一种豁然开朗。
刚刚微微热身第一路段就结束了。中间的补给站,阿姨得知我要去泡温泉,就问当地人如何抵达。给我和小橘子拍照片的老爷爷笑眯眯说,走两小时山路下山,拐到邻村一个汽车站,再坐公交车大抵四十分钟就能到温泉。
不想分别那就再多走十公里
当机立断,我选择跟阿姨再走一段路。除了不想那么快的分别以外,我想如果能够多学一点徒步经验也好,为第二天 solo hiking 做准备,我心里打着如意小算盘,跟阿姨说,我再跟您走下去,anywhere in the world, I’ll go with you.
从第一路段的补给站开始往第二路段出发,沿着小村庄,我看见了山间咖啡店,但是因为还有阿姨,就只是路过没有进去。每到一个王子,阿姨都会虔诚的看石碑上的刻字,对着王子拜一拜;每看见一群小花,我都会叫住阿姨,一起来拍一拍。阿姨说,你喜欢花呀?我说,是啊,但我不认识花,只是觉得绿色中的彩色很好看。一直想在春天的时候回到 Palo Alto 跑步,四月份的天气刚刚好,颜色之鲜艳,种类之繁多,美丽极了,还不用自己打理。过独木桥,阿姨俯身回头笑着说,mushroom,独木桥上开出了蘑菇,特别可爱,大概是木耳或者某种菌类,独木已被青苔覆盖,每一步都得好好走。
在一座小村子和山连接的地方,我们抵达了近露王子,秋色在山间蔓延开,分别的时候我握了阿姨的手。没有被悲伤侵袭,因为我看到了熊野美术馆,且本日无料。艺术家把熊野古道的春夏秋冬在中国山水画的基础上套用了日式主题,也就是盆景之于山林的心胸和气度,我常想家乡扬州多有假山与盆景,这跟日本人倒有几分相像。笑着走出来看见了令人心旷神怡的熊野野菜馆,山里的茶水芬芳宜人,清澈的绿叶蔬菜就能抚慰一早上没好好进食的我,再来一杯卡布奇诺和三块戚风蛋糕,一种在现代文明庇佑下野生自由感的小清新体验。
在村民的帮助下搭上了下午只有两班的公交车,在日本坐公交不会像美国那么胆战心惊,尽管两者都是一小时来一辆。在日本,公车在那个时间点就一定会来。
四小时空腹急行二十公里 Nonstop
周六是我每周的间歇断食日,从晚上最后一餐到周日第一餐之间要间隔十六小时。三枚温泉蛋和一份盖饭的抚慰之下,六点多我开始了这次断食,明天会怎样呢,solo hiking 会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我会低血糖吗,管他呢去了再说,想着想着我就入睡了。
氤氲着温热的湿气,温泉还真的是流淌的小溪啊,旁边寺庙里传来规律的敲击声,突然一下子回到古代,给我笔墨,就能挥毫。远处的黄光渐近,公交车上只有我跟司机一人,早晨的六点三十四分,我已经抵达道汤川桥。
背着背包从公路像林间走去,我不时回头看看高速公路,再看看指示路牌,没有错,就是这里。然后想着 Into the Wild 里主人公走向阿拉斯加冰川的景象,觉得自己又伟岸了,我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大胆向前,毕竟要活着回家。直到身后没有了现代文明,我沿着群山的裤腰带一步一步网上攀登,心里在想,这哪是路啊,这就是山和树根而已。抬头往远处看,太阳升起来了,而且爬的越来越高,有时穿过一片树丛又不见了。等再次相遇之时,又是一个惊喜,太阳啊是跟我在捉迷藏。有时候在身后出现,有时又再正前方出现,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看见了岩壁上自己的影子。
八点半左右开始看见同类,一对夫妇从反方向而来,我把自己想象成熊野三山的大(DAI)王,大声跟他们打招呼,嘱咐他们前方山路很抖要多加小心。我自己越走越快,越走越高兴,仿佛到了跑者通常冲破极限的高潮,还在间歇断食的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既然糖原消耗殆尽,那么脂肪就请继续燃烧,拜托了!
十一点多抵达所谓朝圣之地 Kumano Hongu Taisha,这里平地居多,我收起装模作样的登山杖,感受这一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时间也过了我的间歇断食窗口,于是我在 Kumano Hongu Taisha 前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吃完一袋田边限量小橘子,给了自己大概半小时的午餐和修整时间,决定一鼓作气翻山回去泡温泉!
春风得意马蹄急,心里暗自得意,得意自己也像阿姨一样独自徒步了二十公里,而且用时仅四小时。由于先前体力没有分配均匀,似乎一下子把元气耗尽,刚刚补充的也没能燃烧利用,直到现在我都能想起最后的两百多米爬得有多痛苦。每到一个转折点,我都停下脚步恢复一下脚趾,山路坚硬,不时撞击在石头或者树根,山路很陡,臀腿再健壮也逐渐发抖,已经完全靠意志和心肺迅速交换氧气来撑下去了。结果就是我开始在空气里说脏话。不再给自己停留的时间,多一次停留也就增添一份惰性。不像马拉松,这里可没有观众给你助威呐喊,没有九十多岁已经剩下一把骨头的那种老头被轮椅推着,坐在路编译拍,然后在跟你挥舞小旗,用让你吃惊的音量在对你喊加油;没有敲锣打鼓的小学生和女学生,穿着制服合唱团,在路边加油,cos 成各种奇怪东西;没有来奶奶在路边放个桌子,给选手吃自己腌的萝卜;没有鼓号队;没有居酒屋提供免费啤酒;没有任何人给你喝彩。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没有营造出来的苦,没有营造出来的欢乐,这原本就是当地人真正要翻越的山。
回到温泉住所,我看着湛蓝的天空,享受着温泉的暖意和脚上的疼痛,才一点半,我已经完全结束了这次的徒步。小爱问我还要继续吗,我说就到这里了。
熊野古道后记 – 「期待之外,能力之内」是最好的惊喜
先前我总结过游乐园的娱乐项目无非两项运动:自由落体和离心运动。简单说徒步无非三件事,向前走,向上走以及向下走。
向上走的路是直观感受到的累,心率上来的时候是无法呼吸的,因为此时已经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被日本阿姨带路的第一天,心率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阿姨上山脚步显然没有我快,但我只是当一个安稳的 follower 跟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第二天自己带着自己走路,我想起了爸爸说青年教师的讲课速度就是太快这件事情,于是越走越快,这就是我们的区别,我想。所有的心率都在可承受之范围,我想到健身房的训练,想到主动申请尝试的 CrossFit,呼吸不上来还是要深蹲。爬山可以自己控制步速,我又想到了为什么户外跑步比在跑步机上累,以我的思考,因为跑步机的速度是恒定的,人容易去习惯同一个速度,而户外需要自己控制配速,时而快时而慢,我们称这叫间歇,又因为一般来说人会不自知的越跑越快,亦或说人是一个不断突破自己的动物,心理上很难而肢体上已经这么去做了,类似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比大更大,比快更快。
向下走的路是内观悟出来的累。此次行程我在 Kumano Hongu Taisha 到 Yunomine Onsen 这段最煎熬,对于先前 nonstop 的 20km 有些后悔,大块肌肉并无大碍,但下山的部分左右脚趾不断撞击树根、岩石和山路地面,极度疼痛,又经过长途跋涉的挤压和摩擦的积累,下意识抬起脚的力度不够时就不小心直接踢到石块的边缘,疼得我觉得脚趾可能像电影《走进荒野》的第一幕一样-指甲壳翻了。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松开鞋带查看和清洗,即使我带了创口贴。如果此时发现鲜血淋漓,在半山腰的地方会很绝望。于是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存在的,没关系的,就这样翻山越岭吧。这一口气一直憋到温泉前,我小心脱下羊毛袜,还好,右脚大脚趾摩擦出长条状的微微凸起,右脚小脚趾的水泡已经擦破,左脚小脚趾的血泡在表皮内流动,左脚脚板底已无多少知觉,摸上去好似树皮。痛并快乐着把自己沉入私人露天温泉,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这一天对我来说已经结束,肉体的疼痛是暂时的,所有的痛苦都是暂时的,让自己轻松感受就好,举重若轻,无论未来发生什么。
向前走的累是无聊和冷却之累。平凡之路时最无聊的,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让人感觉不到量变,觉得积分时间是不是过于久了。山间温差很大,有时太阳洒不到身上和山里,此时我都在期望有上山路,还好透气的速干衣、速干衬衫以及羊毛衫很好的散去水汽,但同时也带去一部分热量,暴露在外的手越来越冷,只得呵气缩成一团。
徒步的苦和甜这次就到这里为止,小边路,请迎接我跟小花的三十前之约。
尾巴
从关西国际机场飞往上海,登机前五分钟收到了文章大修的邮件。看邮件之前,我深呼吸了一下,因为上次落地浦东打开手机收到的是基金没中的邮件。回国的飞机上,我再次回想起这些年的徒步经历,一次次印证了不给自己设定上限的潜能,我不知道这种潜能有什么用,但它让我越来越喜欢自己。顺便回答了 2019 年 New Year Resolution 的其中一个愿望,Hiking like a PRO? Yes I did it.
完成了熊野古道的中边路,且在小边路的边缘试探了两下。坐在回程的飞机上,一直背在身后的登山杖像佩剑,右边胸前书包带上的三颗咖啡豆好像充满能量的三滴血。中二,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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